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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七十六章 清穿文世界36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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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說話的工夫,下人已經去了學校裏面,請了幾位小主子出來。

直親王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已經出嫁,也都嫁到了蒙古,不過和以往的滿蒙聯姻不一樣,她們嫁去的地方是大清已經收覆的地方。

也就是說,她們是屬於主子下嫁,是幫著親弟弟弘昱,去管理這部分人的。

兩位格格被封為郡主,經過兩年的教導,已經有了管理的能力,最重要的是,能理解現在大清的國策,不過走錯了方向。

而她們也不必長居蒙古,一年有大半年是可以呆在京城的,甚至直接住在直親王府都沒關系。

所以哪怕出嫁了,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麽。

直親王的三女和四女,現在一個十八,一個十七,也差不多到了該成婚的年齡,皇後和直親王福晉正在考慮她們的婚事了。

已經有了兩個女兒嫁到蒙古,剩下的就不需要了,所以這兩人是比較自由的,目前正跟在九福晉身後,和她一起管理女子商會。

自從花賢銀行和紡織廠開起來,有許多女子看到了契機,也都紛紛走出來做生意。

說起來,商人才是最不講究的,如果女子能掌家,並且能賺到錢,那出不出門都沒關系。

一時間,商人的妻子和商人的女兒都開始經營自己的生意,但能力出眾的畢竟是少數,大部分還是面臨男權的打壓。

於是就由九福晉出面,成立一個女子商會,能參加的都是女商人,不管是成過親的,還是未結婚的,只要她有自己的產業,就可以加入。

在這個商會裏,大家互幫互助,互相合作和交易,保障了女商人的權益,也促進了更多的女人出門做生意。

兩位格格就是負責這方面的工作,漸漸發展出一部分女強人的特質。

而真正在小學讀書的,是直親王的第五女,是康熙四十二年生,和當初鈕鈷祿清婉同一年懷孕。

當時她生了一個兒子,另外兩位格格,生了一子一女,這幾個孩子,都是七歲,正好是上小學的年紀。

之後直親王就忙起來了,再沒有生出一個孩子,直到去年,側福晉吳雅氏懷孕,生下一子。

九阿哥有五個女兒,除了最後一個年紀還小,都在六歲到十歲之間,所以也都在小學。

十三和十四的孩子都比較小,只十三有一個五歲庶女,十四的四歲嫡子在學校裏。

一連串九個孩子跑出來,看得人眼花繚亂,再加上他們幾乎沒回來過,即便回來了,也就見一面。

孩子一年一個變化,所以幾乎分不清哪個是自家的。

再加上這些人裏,只有三個男孩,六個都是女孩,她們嘰嘰喳喳地喊著阿瑪,九叔,十三十四叔,聽得人頭疼。

直親王揉揉額頭,也不管哪個是哪個了,直接問道,“阿瑪現在要回府,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?”

眾小孩停下來,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,“阿瑪,你有給我們帶禮物嗎?”

“阿瑪,有西洋的布料嗎?我想給洋娃娃做衣服。”

“阿瑪,您有給我們買槍嗎?額娘說,您回來了就會給我帶槍。”

好的,這個三個孩子是自家的。

然後他又看向另外一個男孩,這應該就是老十四家的嫡子了。

誰想到,這孩子也道,“阿瑪,槍,槍。”

伸出手,想要抱一抱孩子的十四頓住,怎麽這個也叫大哥阿瑪?

“不對,不對,我阿瑪是你大伯,你阿瑪應該是……”其中一個白白嫩嫩,顯得文氣的孩子反駁道,但手指指著十三和十四的方向就停住了。

這兩個叔叔的年紀差不多,他好像也分辨不出來。

十三促狹,聞言接口道,“是我。”

那男孩子慢吞吞看了十三一眼,指著十四道,“是這個。”

那最後一個孩子立刻對十四道,“阿瑪,槍,槍。”

十三驚奇,“你這孩子,是叫弘明吧?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你十四叔呢?”

那個孩子慢吞吞看了他一眼,開口道,“那十三叔是如何知道我是弘明呢?”

十三笑出來,“那是因為你們府上給大哥寄了信,說弘明長得白,性子慢吞吞,而弘景顯黑,脾氣也有點急。”

看著已經爬到直親王身上,嚷著叫著要槍的黑小子,可不是脾氣急嘛。

弘明看了一眼僅大他一歲的哥哥,慢悠悠的道,“額娘說過,十三叔愛笑,十四叔愛惱。”

“嘿,你這小子,誰愛惱了。”十四不服氣,抱著自家兒子,就像擼一把他的頭。

只是弘明清淩淩的眼神看過來,眼中的情緒暴露無遺,看,這不就是惱了嘛!

十四羞窘,大聲喊道,“大哥,管管你兒子。”

直親王白了他一眼,這麽大的人了,還告一個小孩子的狀。

眾人說話間,那幾個姑娘已經站成了一排,齊齊伸出了手,意思是給禮物。

四人摸摸身上,啥也沒有,行李還在後面呢。

一時間,幾兄弟面面相覷,誰也拿不出合適的禮物。

為首的姑娘大概十二歲,看了自己阿瑪和叔伯們一眼,嘆了一口氣,然後轉身回了學校裏面。

其他姑娘也一樣,一個個排隊對著他們搖頭晃腦,然後溜達達回去了。

九阿哥傻眼,“你們不和我們回去嗎?”

“不回了,上課呢。”弘明排在最後,慢悠悠地擺擺手,“你們先回去吧,放假了我們就回去了,不要太依賴我們。”

哥幾個傻眼,看著孩子們進去,看著校門一關,直接把他們隔絕在外。

所以他們才離開京城多久,就跟不上時代了嗎?

這還不止呢,他們往前走了走,就走到了一家銀行的門口,上書花賢銀行。

這是連著六間的大門房,其中最左邊一間有許多小姑娘排隊。

十四是個好奇的性子,看到這些從五六歲到十一二的姑娘,手裏還拿著幾張紙,就好奇地問道,“她們都在幹什麽?”

“是女子申請助學貸款。”已經有直親王府的下人聽到消息,跑來迎接了,正好在這裏碰到了他們。

“助學貸款?”十四驚訝,這個名詞新鮮,是以前沒聽說過的。

“沒錯,這裏的姑娘都是考上了第一小學和第一中學的學生,但她們家裏不願意出錢,或者出不起錢讓她們讀書。所以花賢銀行就出了一個新業務,給這些姑娘們提供上學的費用。等她們畢業後,自己能賺到錢了,再分階段償還。”

“那怎麽都是姑娘,沒有小子?”十四詢問道。

“小子在另外一邊的大清銀行,這花賢銀行是專門做女子業務的。”下人指著這條街的盡頭,隱隱約約是能看到一些男孩子排隊。

“我記得教育方面不是有老三管理的教育基金嗎?怎麽還需要這些孩子自己貸款上學?”十三也湊熱鬧問道。

“這個……”下人回答不出來。

這個老九倒是知道,因為老三哪裏需要的花費,一部分也是從他這裏出,兩人有業務往來。

“教育基金最主要的還是在興建學校,聘請老師,以及學校運營上的花費。其實學生每年交的學費都不夠學校運營的費用。以往那些學院收的都是世家或者地主,最不濟也是富商,不可能缺錢的,束脩也高。但現在的學校不同,因為招收大量平民,所以學費相對比較便宜。這就導致了大部分學校,都需要貼錢維持,教育基金就用在了這裏。”

“那為什麽不有錢的多收,沒錢的少收呢?”十四覺得這不合理,那些商人那麽有錢,孩子的學費還和平民家的一樣,怎麽想都不好吧?

“也有貴族教育啊,第一小學不就是,這裏的學費就比其他學校高很多,所以上這裏學校的平民,也需要花更多,不過學校還有獎學金制度,那些能考上來的孩子,都是有獎學金的,而獎學金不是小數目,免去了他們十分之九的學費,可剩下的那一成,也不是個小數目。所以才有了兩家銀行的業務。”

九阿哥一聽就明白這其中的區別。

直親王對於這些銀錢上的事不感興趣,聽完就想走,沒想到遇到了來鬧事的人。

一對中年夫妻沖上來,拉扯一位六歲的女童,“誰讓你申請助學貸款的,你壓根就還不起,別胡鬧,跟我回去。”

那個小姑娘被拉得一個趔趄,臉上卻是小孩臉上少有的認真,“我當然還的起,我還有我母親留下的存款,光是每年的利息,就可以抵消助學貸款的費用了,等十年後,那筆錢就可以取出來了。”

“我就知道那個臭婆娘把嫁妝給了你,快說,錢在哪?”中年男人聞言頓時大喜。

他的前妻死了,留下了一個女兒。

等他續弦之後,才發現前妻的嫁妝都沒了,問女兒,這丫頭片子就是不說。

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,中年男人都顧不得場合了,立刻逼問女兒。

那小姑娘才六歲,卻已經非常聰慧了,只見她揚起笑臉,大聲的道,“娘存在了花賢銀行,十年後才可以取出來,包括利息,父親您就別想了。”

中年男人大驚,“不可能,她不會一點都不給你留。”

“因為娘知道花賢銀行出了助學貸款的業務,只要我能考上小學,就可以申請助學貸款,而這個可以畢業後再還。我娘說了,讓我一直讀,一直讀,讀到大學畢業為止,到時候正好趕上存款到期,用來還貸款。所以父親你和繼母想要我娘的嫁妝,是不可能的。”

周圍的人聽見了,一個個大聲叫好,稱讚小姑娘的娘有眼光。

小姑娘笑瞇瞇,“所父親您就別惦記我娘的嫁妝了,對了,繼母,我建議您把嫁妝也存到銀行,不然就要被我父親花光了,到時候您的兒女都讀不起書。”

中年男人臉上又羞又惱,擡起手來,想要給小姑娘一巴掌,被一聲大喝制止了。

“你想幹什麽?”前面守門的大漢趕過來了,鐵塔般的身子走到男人面前,整整高出兩個頭,對比明顯。

中年男人嚇了一跳,虛張聲勢道,“你,你你想幹什麽,我打的是我女兒。”

“這裏是學校,我管你打的是誰,敢在這裏打人,問過我沒有?”大漢把胸脯拍得啪啪響,聲音裏充滿了威脅。

“那,那我帶女兒走。”中年男人氣虛,想要拉著妻子女兒趕快離開。

大漢一把把他提起來,高高地舉到頭頂,“沒看到你女兒在排隊申請助學貸款嗎?你現在帶她走,是想阻止她上學嗎?”

“是的,我們可以作證。”旁邊的小姑娘們立刻道。

“很好,你居然是這種思想頑固的人,走走走,和我登記名字去,以後你的孩子都不能上學了,無論男女,你們也不能去工廠上班。”

中年男人不屑一笑,他家裏有良田百畝,父親還是個小官,哪需要他去什麽工廠。

裏面出來一位業務員打扮的姑娘,笑瞇瞇道,“我記得他,父親是一位七品官,在工部任職。”

“那就更方便了,只要報備,這樣不思進取的人家,是要罷官的。”

中年男人臉上一變,“你胡說。”

“誰胡說了,沒事,小姑娘我和你說,你現在就跟他們回去,過幾天學校會派人親自去你家核實,到時候你只要說他們阻止你求學,你祖父的官就當不成了。”那位業務員笑瞇瞇的道。

“好!”小姑娘大聲應道,然後裝模作樣地要回去。

中年夫妻被嚇到了,立刻道,“沒有沒有,我們過來是來告訴我女兒,不需要她申請助學貸款,我們願意幫她付學費。”

“對對對,”繼妻連忙附和。

她家裏是商戶,會嫁給男人當續弦,是因為娘家侄子聰慧,但沒考上第一中學。

他父親就想著,憑著公公的關系,弄一個名額,反正公公只有丈夫一個兒子,而丈夫也只有一個丫頭片子。

她聽說前頭那位也是商戶女,就動了心思,公公雖然是個官,家裏也有良田百畝,但出息真的不夠,丈夫仗著公公給了名額,就老是想拿她的嫁妝出去禍禍。

所以她才想把前面那位的嫁妝搞到手,於是攛掇丈夫來鬧。

沒想到那位倒是聰明,直接存了十年,十年後這丫頭都長大了,還有他們什麽事?

越想越生氣,可怎麽辦呢,要是再鬧下去,公公的官位都要鬧沒了,於是她不得不妥協。

“這樣啊,”那業務員姑娘笑瞇瞇,“那你們過來存錢吧。”

“存什麽錢?”婦人傻眼,難道不是說說嗎?她已經阻止了丈夫把小姑娘帶走啊!

“你不是說要給女兒付學費嗎?現在就可以把錢存到我們銀行,以後的每一筆學費,雜費和吃住費用,都會從這裏出。”業務員姑娘道。

“可,可是……”婦人還想要辯解。

那姑娘小臉一板,“難道你們剛剛說的是假的?你們真的是來阻止女兒上學的?那我可要記下來了,嫁到戶部大人的手裏,這麽沒遠見的家眷,可見當官的父親也不是好的。”

此話一出,中年男人立刻變臉,對著婦人吼道,“還不快去存錢。”

婦人臉色一變再變,然後艱難地邁開步子,和業務員姑娘一起進去。

業務員對著小姑娘招招手,“過來吧,還需要你簽字畫押,你得謝謝你繼母,多好的母親啊,願意為了你存夠所有的教育基金。”

小姑娘猛點頭,甜甜的道,“謝謝母親。”

婦人心梗,可面對周圍的目光炯炯,她還不得不扯出一抹微笑,步履蹣跚地進去了。

而中年男人,在大漢放下自己後,飛快地跑了。

周圍一群小姑娘,圍著那大漢笑嘻嘻的道,“謝謝鐵叔叔。”

大漢憨厚的摸摸頭,剛剛的精明氣一掃而空,可見他本不是這麽利索的人,只是訓練多了,形成了條件反射。

直親王幾人看了一場戲,忍不住道,“弘盼媳婦辦的這個花賢銀行卓有成效啊。”真的幫到了很多姑娘。

要是沒有這家銀行在,小姑娘是保不住生母的嫁妝的,也沒有書讀,未來也不過是一副簡薄的嫁妝,草草嫁人。

現在她能讀書,未來還有機會當官,至此走上了完全不一樣的路。

而這裏,還有一群這樣前途光明的小姑娘,或許這是第一小學的特例,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不知道什麽時候,就能波及整個大清了。

這麽大的變革,也意味著動蕩,直親王心裏嘆氣,步子跨得這麽大,真的不會拖垮大清嗎?

如果衛其軒知道他的擔憂,一定會告訴他,不會!

除非他英年早逝,除非他掌控不住朝堂,不然哪怕再兇險,他都可以穩穩掌舵大清這艘巨輪前行。

直親王幾人離開了那條街,下一個路口可以往左轉,也可以往右轉。

下人介紹道,“往左是一條商業街,有南來北往的各色商品,但凡是世上有的,都能在那條街上找到。”

“這麽厲害?”一說到商業的事,九阿哥就感興趣了。

“是的,九爺您家的超市就在那條街上最中間的位置。”下人笑瞇瞇解釋。

“我家的超市?”九阿哥一楞,他什麽時候開了一家超市?

“是九福晉代您開的,以往您的店有好些家,賣什麽的都有,九福晉覺得,那樣太麻煩了,幹脆整合到一起,開了一家大型的超市,裏面什麽貨物都用。”

“那爺也沒本事什麽都弄到啊!”九阿哥雖然打通了海上航線,但也沒自大到自己能拿出所有的商品。

“這個超市有三層,是拆了一個六進的院子改的,裏面除了您自家的商品,還有其他商家入駐,收個場地費。”下人解釋道。

“等等,六進的院子?這裏以前是不是叫榮巷街?”九阿哥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他雖然有錢,但在京城的房產並不大,能有六進的,就只有榮巷街那一個了。

敗家娘們兒,她可知道這院子花了多少錢買來的嗎?

就這麽給拆了?

那院子原是一個江南富商的,裏面處處是景,每一步都雕梁畫棟,當初那個富商耗費了四五十萬兩才在京城建立起這麽一座江南園林。

後來這人想要搭上他的關系,一起出海,才半價賣給了他。

九阿哥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,那麽好的園子,那麽貴的園子……就拆了?

超市他當然知道是什麽,廈門和廣州都有,用水泥建造的屋子,方方正正的,一點美感都沒有。

只一個,空間大,一眼過去一目了然,全都是商品,給人開闊的感覺。

敗家娘們兒,你要建超市,哪裏不行?非得拆了這裏嗎?

就是多花點銀子,買下旁邊的地呢,也好過直接拆了呀。

那園子他只住了一次,幾十萬兩就打了水漂,想想都好心痛。

等等!

九阿哥發現了盲點,那園子裏好像應該大概住著一位美人,是富商的女兒,長得如花似玉,身形婀娜,就是揚州瘦馬都不逞多讓。

所以福晉不會以為他金屋藏嬌,索性把屋子拆了,然後把人趕走吧?

這……很有可能啊!

但天地良心,他真的沒想納外室啊,那位美人住在那裏,純粹是因為富商想要他把人帶在身邊伺候,他不樂意。

但富商的面子也不能不給,因為除了這個園子外,這位富商還投了七十萬兩的銀子進來。

為了穩住他,才不得不把他女兒放在園子裏,做出一個金屋藏嬌的姿態來。

九阿哥顫抖著嗓音問道,“那劉氏呢?”

“被九福晉帶回去了。”下人答。

九阿哥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,完了,那麽好看一美人,不會就此葬送在福晉手裏吧?

“那你有沒有打聽過,爺的後院有沒有死人?”九阿哥開始在心裏盤算,要給出多少好處,才能讓那富商不追究女兒的死。

福晉啊福晉,你就會給爺添亂,想到白花花的銀子要跑了,他就心痛的不得了。

下人詫異的看了九阿哥一眼,遲疑的道,“九福晉把她帶在身邊,充當秘書。”

“什麽?”九阿哥詫異。

“那位劉秘書幹得可好了,”見他不信,下人連忙道,“這位是個很厲害的人,辦事雷厲風行,尤其是代表女子商會和其他商會談判的時候,總能刮下大筆的利益,就去年,她還成了女子報上傑出的代表。”

想到自己柔柔弱弱的美人,和男人們坐到一個談判桌上,大殺四方的樣子,九阿哥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,他虛弱的道,“不是小腳嗎?”

那裹成三寸金蓮的腳,雖然他也沒多喜歡,但也知道,這樣的人走起路來裊裊娜娜,卻也是真的走不快,和所謂的女強人不搭邊吧?

“劉秘書很厲害,放了腳,把掰斷的腳骨又正了回來。”下人道。

九阿哥聞言,倒抽一口氣,“是個狠人!”

“是啊,”下人感嘆道,又笑著扔下一個重磅炸彈,“九爺府上的女人都很厲害,一個個全成為了九福晉的幫手。每次九福晉出門,就帶著一夥娘子軍,個頂個能幹,很多人都羨慕呢。也是九爺您厲害,這麽能賺錢,就連府裏的女人都能賺錢。”

九阿哥深呼吸,再深呼吸,心裏無語凝噎。

爺沒想著後院的女子掙錢,她們安分待在府裏等爺養不好嗎?何必那麽辛苦,還把掰斷的腳正回來?

“所以人都羨慕九爺的好福氣呢。”下人語氣裏慢慢都是敬佩。

十三和十四對視一眼,也笑著恭喜九哥,“九哥厲害啊,恭喜九哥了。”

得來的,是九阿哥的死魚眼。

呵呵,敢笑話你們九哥,我倒要看看你們的福晉是什麽安分的主?

估計除了大嫂,沒一個能坐得住的吧?

大嫂那是沒法子,身體差,需要靜養,不然就她那教養女兒的法子,也不會多安分。

十三不孬,福晉怎麽樣他都接受,甚至也樂意她帶著後院的那些女人們出去見識一番。

畢竟他長年不在,女人們再不找點事幹,府裏就消停不了。

於是他笑著問九阿哥,“要不就從左邊走?去見識見識九哥家的超市?”

九阿哥白了十三一眼,“你說說你,和十四待久了,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厚道?”

十四不服,“九哥你說十三就說十三,扯上我幹什麽?再說了,你管不住媳婦,我還嘲笑你呢,反倒來編排我。”

九阿哥一噎,狠狠的道,“我倒要看看十四弟怎麽管住媳婦,最好呢你回覆,十四弟妹在,府裏的女人也在,老老實實等你回家!”

說著他還看了那稟報的下人一眼,只見他立刻低下頭,一言不發。

十四有了不好的預感,“就我家那啥也不懂的,她還能出門做生意?別不是被人騙光了吧?”

下人使勁壓著嘴角,不叫臉上的笑意洩露出來。

十四福晉比九福晉還瘋,九福晉是一邊管理女子商會,一邊經營自家的產業。後院的女人都帶出去了,但也都在她身邊當著秘書或管事。

十四福晉就不一樣了,她在報社工作,當著審稿編輯,後院的女人們被她要求一個月出五篇稿子,寫不出來就被趕出去采風,或者做采訪。

所以十四貝勒的府邸,女人們日日往外跑,甚至還會離開京城,去其他地方找新聞。

幾年下來,這些女人被磨練得,語言之犀利,那是句句見血。

她們也是抨擊朝臣的主力,火力全開之下,就連張廷玉大人都不是對手。

當然了,因為她們有狗頭軍師張嫣大人。

張嫣大人相當支持女報的事業,經常親自上陣寫文點評那些官員。

因為她文筆好,再加上本人就是主政一方的地方官,懂得更多,缺點一找一個準。

而且她舉賢不避親,罵人不避父,張廷玉大人常常被她指出錯誤。

而女報的記者編輯們,在張嫣大人的帶領下,其語言之辛辣,一般人真的受不了。

所謂丈夫祭天,法力無邊,買月一出的點評,必有說十四貝勒缺點的。

總結下來,所有皇子會有的毛病他都有,所有兄弟的黑鍋他都背,而這一切,就是他後院女人們的功勞啊。

這些報紙,朝堂當然會收集一份,每兩個月就往軍船上運一次,所有直親王等人對京城發生的大小事,多多少少知道一點。

但三人都有一個毛病,那就是不去看女報。

原因也很簡單,女報報道的一切,都是和女子相關的,甚至首飾搭配,服裝設計都有,男人怎麽可能對這些感興趣?

不看的結果就是,十四任由福晉以及後院的女人們拿他祭天,承包了皇室子孫所有的缺點。

他,十四貝勒,太上皇的親子,現任皇帝的親弟弟,下任皇帝的親叔叔,成了缺點的集合體,可喜可賀!

在京城的這些十四的親人們,知不知道呢?

當然知道,太上皇和太後就有收集女報上的針砭時弊,不為別的,就是想知道,從女子的角度,到底是怎麽想的。

以往,康熙從來不會重視女子的想法,他不覺得女子就是沒腦子,他是孝莊養大的,深深懂得女子的智慧。

然而但是,封建制度下的基本根基,要的就是女子要聽話,要順從,不要有自己的想法。

所以康熙的一貫做法,禁止女子幹政。

可從他退位才幾年,他的想法也跟著改變了。

康熙是一個開明的皇帝,也是積極接受新思想的人,所謂活到老學到老,他運用到了極致。

歷史上之所以做出那麽多守舊的行為,只是考慮大清的江山,考慮滿人的統治。

在當時的情況下,這麽做是最合適的,比如閉關鎖國。

可現在情況完全變了,他的思想也就跟著改變了,所以也讓人註意女報,一些寫得好的,他也會看看,然後思考。

因此,他也就知道了,自己的十四,成為了皇室缺點的集合體,其他人都是賢王,是王佐之才,唯有他,成了皇室的負面典型。

有點心疼,但這是人家福晉和後院女人寫的,那……大概率是真的。

老十四啊,真是滿身都是缺點,好在他是雍正的親弟弟,不怕!

在康熙的帶領下,皇家所有人都會關註女報,自然也知道了,十四成為了兄弟們的背鍋俠,欣慰且幸災樂禍。

在確定九阿哥不願意走左邊,看到那糟心的超市後,他們就選了右邊。

你說巧不巧,女報正好開在那一條街上,並且,那裏有好些專門接待女子的茶館。

其中一間正好在讀最新的女報,一位女先生字正腔圓的大聲朗讀。

而內容,恰好是說十四的!

十四呆住,十三也呆住。

直親王,九阿哥:……

這說的,都是什麽呀?!

下人在一邊解釋,“這片稿子是三月份登報的,據說就是十四福晉撰寫的,說了十四爺的缺點,並警告天下的男人引以為戒。同時告訴天下女人,遇到這樣的男人,要怎麽幫助他改善缺點。”

十四臉漲得通紅,咬牙道“爺沒幹過這事,爺沒罵過福晉,更沒有打過福晉,也沒有在她懷孕的時候找新人!”

見鬼了,十四福晉懷孕的時候,他在上水戰,軍隊裏哪來的女人?

“她們是胡說,是騙人!”十四跳腳。

下人深深低著頭,“知道,我們都知道,文章的開頭說了,本文雖然是實例,但人物是虛構的,就像張三李四,十四爺您……也別太在意。”

“爺能不在意嗎?爺的名聲都被敗光了。”十四怒吼。

周圍人聽到聲音,齊刷刷看過來。

直親王和十三,九阿哥直接駕馬離開,遠離十四,太丟臉了。

十四氣得臉紅脖子粗,可周圍大部分都是女人,還都拿奇異的眼神看他。

十四不得不落荒而逃。

幾人先各自回了府,洗漱一番,然後進宮給雍正稟告,一聊就是一整天。

晚上落鎖後,他們也沒回去,而是跟著雍正一起,出城去了暢春園。

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雍正就喜歡晚上出發了,實在是白天城門口太擠,要是每次他出去,都要清場一次,實在太耽誤事。

所以他就晚上離開,到了圓明園已經是後半夜了,休息幾個時辰,第二天一大早,就可以去給康熙請安。

這次是五年以來,難得的一次機會聚在一起,除了十二要再晚幾天回來,其他人都到了,也都住到了暢春園。

洛霜和衛其軒是昨天過去的,懷孕了嘛,得好好養著,在睿親王府並不得清閑,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門拜訪,有的可以不見,但有的就必須見了。

宮裏倒是安靜,在阿哥所,除了偶爾要起給皇後和齊貴妃請安,不太需要應付其他人,因為宮裏的規矩,進宮見人需要先遞帖子,皇後同意了她們才能按上面的時間進宮。

而且一般午時前就要離開,能進宮的人也少,所以可以安靜的養胎。

但現在天氣這麽熱,宮裏實在不是好的住所,院子小不說,還沒什麽綠植,又悶又澡。

所以最好的地方就是圓明園了,經過這幾年的陸續修繕,園子裏已經非常精致舒服了,而且雍正把一個很大的院子分給了他們,並且開了角門,他們想出去就可以出去,算是一個相對比較獨立的空間。

而且在圓明園,這是聖上的園子,除非他們請,不然別人輕易送不進帖子。

在園子裏休息了一天,第二天洛霜和衛其軒去給太上皇和太後請安。

康熙和太後,以及惠太妃,宜太妃都在,再加上皇子王爺們。

康熙見他們進來,直接道,“昨晚你大伯他們已經來了園子,梳洗過後就會過來請安了,你們也別走了,一起見見。”

在這樣的場合,洛霜保持安靜,隨著衛其軒行完禮,然後走到太後身邊。

太後拉著她的手,細細問道,“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太醫看過了嗎,怎麽說的?”

懷孕的消息是前兩天報給太後和皇後的,當時他們就派了太醫和嬤嬤過來,帶著大筆大筆的賞賜。

想必回去後,太醫和嬤嬤會和她們稟告。

不過太後問起,她還是老老實實道,“沒有不舒服,一切都好,太後您放心,太醫每天都請脈的。”

“還是得小心點,弘盼那孩子身子弱,聽說父親身體不好,孩子也會弱一點,你但凡有不舒服,就叫太醫,別瞞著。現在沒有什麽比你的肚子重要。”太後叮囑道。

洛霜點點頭,表示受教。

雖然衛其軒現在身體很好,再加上她有靈泉水,還有女主空間裏的保胎藥,完全不會出問題,但她依然乖乖巧巧的答應。

“你手上那些事,暫時交給你伯母和嬸娘們,這些年她們也很能幹了。”太後想了想,還是說道。

雖然這麽說,有奪權的意思,但太後覺得,洛霜目前最主要的任務,是生下弘盼的繼承人。

只要有了嫡長子,那這兩夫妻的地位就穩了,再也沒人能覬覦他們的位置。

太後知道花賢銀行和紡織廠是洛霜親自創辦的,每年都大筆大筆的賺錢,光是這兩項,就能保證她的地位不動搖。

但沒有孩子,說什麽都是虛的,弘盼需要一個繼承人。

只要生了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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